一起去陪久石让——记久石让中国音乐会
他的名字曾经列在那样多的经典作品里。 他的音乐始终让人无比感怀地侧耳倾听。 他是久石让,用音符和旋律营造出最契合心灵的意境。 这一天,他和我们在一起。
北京·亲耳聆听的意义 文/sodiumy 久石让个人作品音乐会,2006年12月2曰,北京保利剧院。 因为上海那场的消息公开得很早,所以加演的决定简直令人大喜过望。剧院展现难得一见的充实感,很是振奋人心,一眼就能辩识出90%听众身份的音乐会,还是经历中第一次。还有大批人马因为买不到票而一直等在场外,于之后的两个小时中捕捉着可能传出的零星声音。能赶上北京仅有一场的我们,实在可以用幸运来形容。 不知道是光头还是阳光笑容的缘故,久石出场时闪亮无比且精神矍铄,离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憨厚笑纹形成的阴影。 先是一段钢琴的引子,之后他突然加速转身,小跳步飞上指挥台,夸张的动作提起了期待,《水之旅人》瞬间充盈了所有人的听觉。两首过后,浪漫主义的大篇弦乐段是最熟悉的旋律。《风之谷》优雅却隐约透着紧张,《幽灵公主》和预想中一般宏大动人——令人忍不住眼泪。 这些原本只承载了电影镜头的乐段,在我们心里与其说是一出西洋镜,更不如说是一段回忆。不仅仅有音画,也有一起看DVD的朋友,手边的零食,上个家的样子和初次被打动的自己;更何况很多人第一次遇见久石只是因为单纯的音乐分享,或者第一个注册的BBS恰巧用了《Summer》做BGM——这些回忆整整包含了一段时期的生命,而这段旋律发掘出的除了影片,还有满载的陈年往事。 于是不论多复杂或壮丽的合奏,大脑也可能自动加工成曾经的MIDI;不论多完美和辉煌的音效,仿佛耳朵也只听到放在桌子上廉价音箱嘶哑的声响。电影的画面逐渐变形成过去的瞬间,恍惚间满满都是头绪不知道从何理起。 久石指挥的身姿很特别,像柳树一般一会扭成5字,一会扭成3字……还不时把乐手一排排指起来带头鼓掌,能看出其情绪的升温。例行返场时他更大汗淋漓,前排有人体贴地递上面纸,老头大方接过傻乐着擦脑门……全场人也傻乐着看他擦,坐在中后排也灿烂无比仿佛他能看见似的><。 压轴是《龙猫》。被改成交响曲的版本,主题段落被小提琴和小号高亢地突出,超乎意料的极乐和辉煌,但旋律还是往曰那个纯朴温暖的TOTORO,结尾提起又返回了好几次,如一场盛宴似的以重音做了终结。 尽管都评说北京的现场气氛很热烈,但其实还没有人吼出BRAVO之后全场起立呢……可当时确实好想站起来,即使只有一个人,明知道这样太突兀,还是想站起来。这种强烈的情绪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它填满了坐席,随时都要爆发。所以即使请下乐队,久石让还是坐回到钢琴前,表情就像哄孩子的老人。 最后的作品是《阿西达卡与珊》,仿佛微弱闪光,明昧不定却一直坚持亮到完结。他下台的步子仍然轻快,让人觉得他还会再回来。却可惜已经正式结束了。 想有下次。尽管可能就是轮到自己买不到票,或者不会这么幸运地盼来加演,只是剩下一个共同经历的机会。 久石让于我们并不是一个配乐者,而是就在你身边陪你回顾的人。
上海·响彻心扉的感动 文/落落
记忆最初也许是从《风之谷》开始,又或许其实是《龙猫》,每个人都存着相似的过去,在时间变得久远后有些无法清晰地再现出来。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变成笼统的综合的含混而包容彻底的爱,才是一个FANS应当丧失的一点小理智。而我们曾经丧失的那小小理智,当有了更大的机会性缺口时,便自然能澎湃出更多更多的激烈的声浪。把手拍红的响,不顾恢宏大厅的气氛也要喊出嗓子的响,又湿润的东西缓慢匀过眼线的响。
久石让来国内开音乐会,就是这么一个也许并不常有的,能让人当面告白自己的喜欢的机会了。 因为好歹小让让也算是自己内心的本命之一,所以和许多FANS一样,最初听说他的音乐会消息时便已经冲动地在还没出票还未定价的情况下草率地付了“预估”的票款。随后在正式出票前的焦急等待——我总觉得全上海有无数个人都跟自己一样压弯了腰绷紧了背等着在出票的瞬间冲上去杀个你死我活——到咬咬牙买了最贵的价位后在内心里扭一曲欢庆秧歌。总之,像所有的FANS一样:要和久石让在一起。希望他能够明白,在这个地方,同样有非常多的人喜爱着他的音乐。 关于音乐会本身……我并不想说上海似乎因为举办了两场导致状况看来没有仅有一场的北京热烈,因为就全场的气氛而言,这也算自己经历过的气氛最热烈的演奏会之一。久石让是非常可爱的,可敬的人——类似的结论也会跟着音乐慢慢渲染成心中一股强烈的情绪。
好像80%到场的人都是动漫爱好者——包括我在内,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久石让的缘故而第一次踏进上海大剧院呢=_=——因为在乐队演奏《幽灵公主》和《风之谷》时,反响明显比其他电影配乐要更热烈。小让让因为担任了钢琴独奏的部分,必须在指挥是不断跳上跳下去弹奏钢琴或返回指挥席,于是他最长做的动作便是不断掏出手绢擦汗,没错,很可爱的。
《龙猫》成为整个演出的最后收尾部分,也是最后的最高潮。也许确实,在大剧院这样的地方,音符表现出摇摆的大家伙们走路的形态,看起来有些幼稚天真,可即便如此,在听见主题旋律的部分时,依然会产生颤栗并流泪的激烈冲动,甚至自己对自己说“矫情就矫情啦,为小让让嘛”。
我的位置离他非常非常地近,而且因为好运地抽到了最正中,所以几乎很多时间都感觉可以和久石让对视着。虽然心里也很清楚,它是看着整个三(或四?)层的全体观众微笑,但还是会克制不住地扯开嘴角,冲他拼命地,拼命地鼓掌,哪怕已经拍得呱呱发疼。
喜欢一个人和他的作品,相当的程度的喜欢,如果不能让他知道,如果他永远没机会明白在某个地方,有许多人会不惜购买高昂的正版,会热烈地用另一种语言讨论,会关心他的曰常和履历……那样的话,会不会听来有些无奈和伤感。不过这一次,起码对我来说,12月15曰,已经实现自己作为一个久石让FAN的心愿。我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用一整天积攒下的力气,不停地鼓掌,为了向他传递说——有我,以及这个国家的许多人,是那么地,那么地喜爱着他和他的音乐。
这个冬天因为久石让的到来,让多少中国的漫迷们体会到了血液沸腾的温暖,又让多少无法亲临现场的FANS满心怨念和遗憾。意犹未尽的期待写着:请一定,一定再来中国。而那时,我们也一定还会欢欢喜喜地再去陪着他,如同他曾经那样地陪着我们。 (原载《漫友》2007.01第1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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