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本月随笔,是美籍荷裔人文主义作家房龙(Hendrik Willem Van Loon)的代表作之一《人类的解放》(又名《宽容》)的读后感,文中“本书”指的就是该书。今天早晨本文作为课堂演讲的演讲稿,比较成功。大家要是没太大兴趣,可以考虑只读第二、三、五段。)
宽容——理性和自由的曙光
人类社会的历史,既是生产劳动的历史,又是思想文化的历史;既是互相残杀的历史,又是向未知世界扩张的历史;既有不同性质的人群为了利益而争斗,又有不同阶级的人群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摒弃前嫌,齐心协力。总之,人类社会的发展总是伴随着利益争斗的。在这样的状态下谈宽容,看上去绝对是徒劳的。但正因为如此我们也可以看到,宽容是发展到当代的这个纷纭繁复的人类社会的曙光。
人类这个种族存在于世界的价值何在?我们将要发展去往何方?或许,人类的所谓终极目标是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的人们精神上需要什么呢?我想需要博爱。惟有博爱的精神,才能支撑在那样一种按需分配的社会形态中的人们能够创造出社会财富,从而支撑整个社会的运作。如果只有极高的生产力水平(指科技水平),却缺乏由博爱带动的劳动者的生产劳动,生产力终究是毫无意义的,那样的社会也是毫无意义的。那么博爱又体现在何处呢?我想有两种形式,一是宽容,二是奉献。在这两点中,宽容又处于基础地位。因为宽容是对他人已实施行为的一种反应,属于被动的行为;而奉献是对他人未实施的(欠缺的)行为的一种反应,属于主动的行为。如果一个人在被动的状态下都不能给他人施予爱,那么在主动的状态下又能对他给他人施予爱抱有多大的希望呢?所以,宽容的实现将是人类思想解放的第一个标志。它的实现将可以使人类摆脱宗教狂热、私欲扩张和其他任何形式的感性冲动,将是全人类理性初现的曙光。
历史上的不宽容实在是太多了!这其中有国家政权的不宽容,有宗教的不宽容,也有个人的不宽容。畏惧和自我保护是不宽容之母。人类是心灵脆弱的动物,在史前文明中,人类就畏惧自然,对敢于为了追求生存空间而打破“自然法则”的人毫不宽容,于是就出现了本书开篇的那个故事:那些敢于违背祖上传下的规矩,向营地外走出哪怕几里地的人,都会被他的部落所抛弃。在人类与这个星球上建立起相比于整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的小小政权之后,他们又为维持自身那些可怜的特权和利益,不惜对同类进行毫不留情地统治、压迫甚至是杀戮。在此之后,宗教作为被统治的下层人民的心灵慰藉出现,却又很快被害怕人民反抗的统治阶级当作是除了暴力之外的另一种统治工具。宗教的不宽容充斥了整个世界古代史,宗教迫害、异教徒、圣战等等名词都是宗教不宽容的有力佐证。宗教的影响历史如此之大,以至于直至今日,它仍然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和思维习惯。但它的不宽容也不可避免地随之而来。中东地区的连年战火,正是宗教不宽容催化矛盾和仇恨的产物。
个人也有不宽容,正如欧洲人决斗时两个人的心理那样。但是个人的不宽容毕竟是有限的。一个人的不宽容若是超过了社会大多数人的容忍限度,自有多数派的不宽容去报复它。但个人的不宽容又不会因此而消失,因为利益的争斗不会消失。因此个人的不宽容就成为了很头疼的一件事:它成不了气候,却又无法扼制。人类有着随大流的脾性,所以恐怕个人的不宽容只有当全体的不宽容消失时才会随之消失吧!
宽容将是人类思想解放的第一个标志。但是它的美好却又令人望而却步,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去追求它。正如我们孜孜不倦地追求理想的社会一样,我们也将追求宽容。在宽容的曙光到来之前,我们的追求将是我们所创造的这个时代的价值。而当宽容真正光临我们的时候,在此之前我们为迎接它而所做的、所追求的一切,都将逐渐凝结成为人类社会的最终理想——那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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