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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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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 21:30:16 |显示全部楼层
家外是一块不大的院子,父母的长久打理,花香四溢。
家有竹椅,自打我知事起,就已悄然静候在家中某个地方。
当东方的天空开始发白,当西方的天空红如火焰,我,将生满二十三载春秋的我,会将椅子搬放到门前,隔着铁门间隙的蓝纱,透过点点滴滴的眼孔,望门外,望院内,望白色的东方,望火红的西方。
纱眼点点滴滴的分落,却不曾阻隔我的视线,透过门,透过纱,我尚能完整的收获院里的花花草草。
我是叫不出大多数绿物的名字的,尚美的心思,也不曾过于强烈,总是静然的望着,有时竟也出了神。那些错落有序的绿物,我会尽量让自己以最大的耐性来对待。末了,也不知道是它们以谦和的态度同化了我,抑或是我附庸风雅的追随了它们。总之,是静的,于我,于它们,都是静的。
然而,我依是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来。
间隙的,会有麻雀和一种唤不出姓名的鸟儿,落在院中,叽叽喳喳,叽叽复叽叽,有时候妈妈会厌倦它们的无序叫嚷,毕竟在燥热的情况下,是难以接受这种声音的骚扰,于是便成了噪音。于我,是无碍的。它们默然接受了我的注视,我无礼的注视,接受了我的唐突。我是需得报答的,就以我的宽容来回应吧,任你们肆意的互相交谈,请不用为我的窥听而顾虑,毕竟我是听不懂的。也请继续下去,好让我觉得,你们也是在谈论着我,是在冲着我倾诉,你们知道,我的心思。亲爱的鸟,年幼时候,我是何等期望与你们一般的飞翔,飞到家里,而不用在幼儿园,脸贴住玻璃门,对着门外苦苦守望。从那时候起,我们就结下了约定吗,终有一日,你们会携我一起,飞起。可惜,我变了。而今的我,早已不为飞翔而祈祷,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早已如同碑文般刻入我心。请原谅我的始乱终弃。请原谅我。
依是会有蝴蝶悄然而来,顾盼左右,寻得了花沿,就落了下来,温柔的,再温柔的,紧紧拥抱着花朵。花是有情的,蝶,也就收藏妥当这份情,临行对视,在半空辗转着,久久难离,花的边沿却已滑落一滴晶莹,是露水,必定是露水,而不是似人一般矫情的产物。蝶大抵会呼喊:请不用担心,我自然是会归来的,且放心,你的情意,早已沾染我的一身,也许,也是一生。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或者也有不知打哪来的狗,有胖的,有矮的,有黑的,有花的。它们都是匆匆过,临别时候,却依依不舍的流连其中,我冲它们叫唤,我说:喂!
它们自然是不懂我的意思的。可那只听了许多秘密的狗儿,此时在何处踌躇。那些温柔的夜里,我会打开门来,唤它过来,将手中的饼干丢在它的面前,它就这么吃,我就这么说。不知是冲饼干的缘故,抑或它听懂了我的痛楚,那家伙就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我,如同我以同样姿态注视着它。那些溜走的心事,就跟它一起远走,再不复得见。狗儿,我向来是不爱你们这种生物的,为的只是儿时的恐惧,然而你以潜移默化的方式,让我接受了你,转而接受了你们的全部。如今的夜,依然温柔,静悄悄的,淡淡然的,就那么静候着夜深,和天明。可是我的心事,却再也没有你来倾听。我的苦,你不用再笑纳,你的苦,我却只能暗自祈祷。
手里的书,变了又变,读着读着,就像流水,流入了我的心房,那里大抵也是有一块田地的。而这些书,就这样滋润了田地。我并不期望田地里发出嫩芽,我不舍得那些有些枯黄的苗子,自打那时起,许久许久,不曾再有甘露滋润它们。而书,仅仅能维系一时罢了。然而我也是要谢谢你们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惜,我压根无以为报。
我也会想。伴着火红的夕阳,当深红的颜色打在院里,打在花上,打在鸟儿的羽毛边,我会想。
责任,我曾以为,责任是不抛弃,和善待。可是怎样是善待,我忘了。那时候,我不曾遇到你们,我的花,我的鸟儿,我那背井离乡而去的狗儿,芬芳,和晶莹。我不曾遇到你们。或者,我一直刻意的错过你们,我总是自以为是的匆忙,来不及坐下,来不及靠在我那竹椅上,去思索责任。于是,我一直不曾真正理解责任,自然,也不曾真正理解善待。
她走了。
你们就一一而来。
相依在我周围,笑着,是我最好的邻居,也是我最好的伙伴。你们是纯粹,是意义,而我,是苍白,是恐惧。你们不断的试图同化我,好让我不再受到煎熬。我却一次次辜负,对着你们苦笑,无奈于过往种种之中,久久难以抽身其中,我有试过挣脱,从泥潭中爬出,一不留神,就再次落入其中,好吧,就不再逃脱,想个够,想个够,我坦然面对,面对一切源源不绝的侵袭。想原因,想结果,想改变,想她。
想到我麻木,想到我低下脑袋。

然后,是你们的笑脸,和一世不变的姿态。
为你们的高雅所惊讶,恍惚间身体颤抖,竹椅便咿咿的出声,我回过神来,注视门外,院里,有张脸,美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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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 22:21:14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本身很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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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如轻纱 在清风中漫舞 姿态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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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想念了?呵呵.这次看来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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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 19:22:4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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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4 20:41:52 |显示全部楼层

温柔的夜

院里的土地,为太阳所眷顾,耀照一整个白昼。

推开月下门,是啊,夜来了,夜终究是来了,恪守时间的。

月并星,也该齐齐现身了吧,不必踌躇,我断然是不会扰乱你们的约会的,我仅是猜,月邀星,一席酒宴,笑纳我们的赞美之词。

土地的余温散发将尽,夜的光芒,便无可阻挡的耀照起土地,取代那依依不舍而去的太阳。夜依是有光的,黑色的光芒,美妙的黑暗。

总是会眷恋一无尽头的黑夜,极夜下的土地,该是绝无仅有的美丽,是要去的,身上白骨未露前,自然是要祈祷有一日,得以一望极夜的光彩。如同我无可救药的眷恋一望无垠的油菜花田地。

院里的狗儿,不知去向,我总会在夜里悄悄的弯下腰来,弄响手里的饼干袋,它就扑通一声跃过花坛,落在我的身前,着实是个精明的家伙。一些饼干,是值得的。一点点,一点点的将我的故事告给你,一点点,一点点的,将我的惆怅,交纳在你的脚下,你自然是听不大懂的,我就不必忧虑我又为害于你。狗儿,当下你要是在,也会感叹夜来的突然吧,又是夜了,又是了。

眼睛,休息吧,一日的辛劳,这本是你应得的休憩。

嘴巴,休息吧,若然你的白日也仅是为了胃而开合,你也是该休下的,毕竟,我一无人吐纳心事。

会假想,蒲公英缓缓自我眼前飞过,它注定不知去所,那哪里是蒲公英,那是点点的离人泪罢!

会彷徨,身体已经不听使唤,难为多些分心的事,该怎样不去胡思。

总是静悄悄的,静得甚是生动,负罪的人,该是自省的时候了,在静下的光景里,纵情醒悟吧,好让你的白昼,不再过眼云烟。

夜的深去,是梦,是想,是不眠,是辗转,是强乐还无味的自知,是无止息的追逐,是梦,也不是梦。

是梦,也注定是梦。

你的梦,我一点一滴的收藏稳妥,确信它们是无所遗漏的,我才会安然睡下。

这样自然是最好的,最好的。

温柔的,夜,总是美的,我那尚美的心思,却一点点遗失,再也收不回来。

那么,就让夜晚,更加温柔一些吧,记得要静悄悄的,走进我的梦乡……



—— 感谢三毛,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散文。虽有学步的模样,我也是愿意的。美好的事物,不会有人厌倦。厌倦的人,自是无耐心而言的。大抵,美好是需要期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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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4 22:05:40 |显示全部楼层
同样为她着迷,不过,是因为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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